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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(1 / 2)

背着儿子聊八卦,贺母眸光闪烁,笑着招呼。

阿寒回来了。

贺寒走进堂屋,把手中提着的那个蓝色布袋,递给正在择菜的贺母。

贺母知道儿子不开心,顺口就道:

刚盈盈就是口无遮拦,你别放在——

蓦地,贺母瞥见门外的杨柳,话卡在喉咙里。

杨柳脚趾扣出一座城堡了。

面上竟还笑得温和,贺姨,我来借一下针线。

针线

贺母愣了下,古怪地看她一眼。

脸上却温柔地应了,手在围裙上搓了两下,道:那我去拿。

贺母一走,杨柳有些局促,她很久没来这了。

她跟贺寒算得上青梅竹马,记忆里,还是她妈还在世,两家走得很近,两家母亲见小孩这么合得来,便口头定下娃娃亲。

又有谁知道,两家后来会发生那么多意外。

杨柳父亲牺牲,母亲随即离去,贺叔为救人葬送性命,贺母因此郁郁寡欢,杨柳和贺寒,一夜间被迫长大。

父母走后,杨柳跟贺寒渐行渐远,而贺寒也仿佛察觉到什么了,逐渐疏远了她。

后来新的一批知青下乡,杨柳就跟宋纬钧看对眼了,闹着非他不嫁。

再后来,就没有后来了。

上辈子,两个人就这样,永远地错过了。

正想着,贺寒就从厨房走出来,拿着个搪瓷杯,递给她:

喝点热的。

杨柳尝了一口,有些惊讶。

是红糖水

刚才她突然跑出来,这会腹中空空,确实因为贫血,有些眩晕。

她没想到,贺寒这么细心。

谢谢。

喝了两口,甘甜的糖水滋润到喉咙里。杨柳脸色红润了些。

贺母始终没出来,贺寒也不是那种会说场面话的人。

倒是贺盈,悄悄从灶房探出脑袋,看了她好几眼,欲又止的。

贺寒坐下来,顺手择着贺母还没摘完的长豆角。他神情专注,长袖撸起来,干活时,肌肉一鼓一鼓的,跟那张冷峻的脸,有些不搭。

寒哥,你刚是从镇上回来

猝然听到这声寒哥,贺寒深邃的眼眸,看过来。

半响,应了声:嗯。

去干什么

有点事。

杨柳:

杨柳记得,印象里,贺寒话没这么少的呀。

她一时间,也不知道要怎么暖场了。

其实她上辈子做服装生意,走南闯北的,说起话来也一套一套的。但那些路数,让她用在贺寒身上,总觉得,玷污了他。

未免尴尬,杨柳只能站起来,看了眼院中的那颗柚子树。

这还是两人八岁那年,一起栽种的。

算算,如今已过去十年了。

粗壮的树干笔直往上,枝繁陆茂,几乎成了夏日里遮蔽乘凉的最好去处。

见她在打量,贺寒难得停下手中的活儿。

现在还没熟,等过半个月才能摘。

杨柳嗯了一声。

她可不是想吃,印象里,这棵柚子树光长个,结出的果子酸掉大牙。

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了会,贺母终于出来了。

看院子里两人不生不熟的模样,她把针线盒放在桌上,打量了一眼杨柳额头的伤,说:

柳儿,阿寒去镇上切了点肉,你留下吃了再回去。

不,不用了。

杨柳赶紧摇头,拿起东西就要走。

搞得她好像是特地来蹭饭的,这多不好。

看她走的坚决,贺母叹了口气,看了眼还呆坐在的儿子,有些恼他是根木头。

哎,这丫头,阿寒,你快去送送,这都天黑了。

贺家的小院位置有点偏僻,女孩走夜路确实不便,此刻暮色渐浓,贺寒起身追了上去。

一路无,两人很快走到家门口。

杨柳转身,刚要邀请默默跟着的男人进去坐坐,就听见一道儒雅随和的声音响起:

杨柳,你醒了

隔壁院子,宋纬钧走了出来,有些吃惊地看着她。

杨柳这还是重生后第一次看到宋纬钧。

他穿着白衬衫,黑色长裤,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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