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买什么啊,别乱花钱。”
到了老小区外,时宁扶着外婆上楼。
进了门,祖孙俩看着寻常家模样的客厅,都有些热泪盈眶。
当年外婆病倒,时宁只以为这辈子都没法再接外婆出院了。
“都好了,都过去了。”
外婆擦了眼泪,拉着时宁的手说:“好孩子,这几年真是苦了你了。”
“只要外婆你好好的,吃什么苦我都愿意。”
时宁扶着外婆坐下,顺便蹲下帮老人家揉揉腿。
趁着没人,外婆问时宁:“今天晚上你在这儿住吗?”
时宁知道,外婆这是试探她跟靳宴发展到什么情况了。
她有些不好意思,眼神闪烁,抬头说:“我当然跟您住,怎么能让您一个人住这里呢?”
“那……”
外婆搓了搓手,想说的话又给咽了下去。
对于靳宴这位“贵婿”,她也不知道是福是祸。
周治学那种条件,有了钱以后,都有花花肠子,更何况是靳宴?
“他对你好吗?”
老人家想了半天,问了这么一句。
时宁点头,真心道:“好,特别好。”
“我看得出来,他对你很用心,要不然我让护工联系他,他也不会理睬我这个老太婆,还亲自来医院一趟。”外婆说。
时宁应了一声。
外婆又试着问:“他家里怎么说?”
时宁动作一顿。
外婆立刻察觉到了,她苍老的眼底闪过担忧,一时无言。
许久后,她才说:“不管怎么样,这段时间,咱们都给他添麻烦了。过两天元旦,你们年轻人都讲究跨年,你请他到家里来,咱们一起吃个晚饭。”
时宁不敢拒绝,虽然她也说不准靳宴的行程安排,可要是一口拒绝了,她怕外婆怀疑她在靳宴面前没话语权,到时候又要担心她。
“我问问他,他工作忙,不一定有时间。”
外婆点头说好。
吃跨年晚饭的事,时宁打电话问了靳宴。
靳宴一口应下。
“你那天不忙吧?”时宁问。
“再忙,你外婆相邀,我怎么也得到场的。”靳宴说。
时宁听着高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