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缱给她发微信,质问她这件事。
但直到晚上下班,都没收到施缱的任何消息。
最后还是闻抚珊沉不住气,给施缱发了一条。
施缱看到闻抚珊发来的长篇大论。
和她之前预想的一样。
无非是狡辩说是自己购物袋拿错了,不是故意的,误会一场……
施缱冷笑,随便闻抚珊像个跳梁小丑一样继续蹦跶,她放下手机,懒得搭理。
……
上次回荆州,施缱是为了探望住院的谈芥,来回匆忙。
离开的前一晚,还意外的和薛砚辞发生了关系。
尽管只是毫无意义的一夜情,但掉落的日程本,还是不小心泄露了她心里隐秘的小慌乱。
她是在回来南京的一个星期后,才发现自己平时随身携带的a5日程本不见了。
那天,薛砚辞正好开车路过施缱的那间公寓,他心血来潮,就上楼去坐坐。
然后,就在沙发的地毯下,无意中发现了施缱的日程本。
以前薛砚辞甚至不知道,施缱还有在日程本上写东西的习惯。
他坐下来,随手翻开。
里面一页一天,记录着待办事宜,以及对这件事情的完成度。
内容比较流水账,但他还是看了半天。
她的字迹很清秀,不是那种潦草的连笔,倒是有些像小学生一样的一笔一划,但是很好看。
日程本她用了大半,前面除了对每天行程的记录,还有像是闲来无事的随手涂鸦。
他隐约想起来,以前她和他说过,小时候很喜欢画画。
如果当初不是学钢琴,她很有可能会考美院,学设计……
虽然没走这一行,但看来她对画画的爱好,还是保留了下来。
他不经意的将日程本翻到最后一页。
前面的日程记录都是有条有理的,到了这里忽然变得非常凌乱。
整整一页,都只写了一个“歙”字。
薛砚辞微微蹙眉。
这算是生僻字了吧?
或许是她以前不认识这个字,偶尔学会了,就想反复练习一下,并无其他意义。
薛砚辞慢腾腾的将日程本合上,正要收起来。
但不知为何,喉头像是有一股莫名的情绪在堵着,让他将正要收起来的日程本,再次打开。
他拿出手机,用度娘搜索了一下这个字。
歙——she,四声。
没什么特别。
他盯着看了很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