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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1节(1 / 2)

虞茉抬眼扫过他凌厉流畅的下颌,心道某人还真如自己所愿,成了校园里神话传说一般的二十四孝男友。

欢喜之余,多少有些感动。

可惜此刻浑身湿漉漉的,不能如往常一般扑入他怀中。于是,虞茉踮脚吻过他的喉结,呢喃道:“阿浔,你对我真好。”

他捻起贴在鬓角的几缕发,为她拨至耳后,垂眸低低笑道:“若不殷勤些,怕是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娶你为妻。”

不施粉黛的脸,少了惑人的昳丽,多了几分绰约。

赵浔情难自控地印上她的面颊,而后流连至朱唇,细细碾磨片刻,方意犹未尽地退身取来长巾。

草草擦拭过锁骨,掌心隔着柔滑面料长驱直下。

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,某人停留的时间过长,动作也过分细致,仿佛要以指腹亲自揩尽每一滴水珠。

虞茉红着脸低斥:“够了。”

闻言,他缓缓收手,圈住纤细的臂,为她擦拭。

如此居高临下地端详他,眉宇间的温润之意尽显,好似被烛火映照的暖玉,连沉静眸光也泛着柔情。

但——

视线实则几近痴迷地描摹着曲线。

顶着一张正人君子的俊俏容颜,偏在做极不正经的事。

强烈的反差,令虞茉气息愈发紊乱,心口也随着深呼深吸而起伏。

赵浔盯了片刻,忍住以唇采撷的念头,哑声道:“转过去。”

“还是我自己来吧。”

然而,对她百依百顺的赵浔,从未在此种情境中让步。

带了薄茧的手掌掐住虞茉后腰,略施巧力,迫使她朝向铺了几层厚褥的美人榻。

目光所及,饱满而细腻。

鬼使神差的,赵浔屈指按压过少女纤薄的背。

虞茉不敌,直直朝下跌去。肩臂贴地,十指惊慌地攥住被角,而后臀撅起,以过分羞耻的姿态跪伏于榻间。

戏谑

尽管,过去曾有几回距离为负的浅含深尝。但床榻间纱帘掩映,万事万物皆笼罩上一层朦胧光影。

细究起来,此刻竟是他初次在敞亮烛火中,直白而直观地端详。

像是春日丛林间含羞待放的珍惜花蕊,分明被私藏在了深处,仍是天然地吸引旅人不辞辛劳地前往。

未经跋涉无从窥见,为其增添了几分神秘气息。

也使得浅淡芳香、桃粉颜色,被无限放大,如若莺粟般蛊惑着他的心。

赵浔喉结重重翻滚,有热汗自鬓角沁出,而目光热烫昂扬,贪婪地盯视着她。

与此同时,铺天盖地的快意涌上头颅。

只因,他无比清晰地感知到,纵然世间有儿郎万千,却唯独自己能垂首采撷。

她是他的,也只能属于他。

赵浔被彻底取悦,指骨微屈,轻轻按压两点腰窝,明示虞茉不必做无谓的挣扎。

少女的紧张、惊慌和羞赧,一览无余地呈现。

他忽而庆幸儿时勤于练武,才有了过人目力,能在深夜跳跃的柔光里,将朱唇翕动时的张合收缩悉数纳入眼眸。

疏离不再,桃花眼染上昳丽气韵。

赵浔盯着朝自己送来的小嘴,舔了舔唇,嗓音带着浓重欲色:“哭什么。”

闻言,虞茉从蓬软被褥间抬首,用手背揩了揩眼角,发觉干燥一片。

她分明没哭。

正欲起身反驳,却被他以指腹抵住中心,力度轻柔,可虞茉瞬时僵硬在原地,丝毫也不敢动弹。

“你看,哭得巾帕都湿了。”

语中满是戏谑。

虞茉并不蠢笨,亦有了浅显经验,自然领会过来他在影射什么,当即红着脸辩解:“是水,是方才没擦干净的水。”

“嗯。”赵浔几近宠溺地应和,“是水。”

尊贵的太子殿下何曾伺候过人,只替她绞了发,擦拭过面颊,再是纤细双臂,而后便粗鲁地迫使她跪伏在榻。

所以肩背及双腿仍淌着水珠,晶莹透亮,沿着肌理滴落,濡湿一小片垫在膝头的巾帕。

而身后,

一贯从容镇定,仿佛事事皆在掌控之中的赵浔,此时却失去了掌控身体的能力,连呼吸也不自觉地迎合眼前的频率。

她收缩时他便吸气,她舒展时他便吁出,无比默契。

“阿浔,你放我起身。”虞茉腮畔酡红,如同吃了酒,婉转的声线亦紧紧绷直,泄露出无尽羞意。

今日不是时候,过分强烈的视觉冲击无异于将他架在细火上缓慢折磨。

在此一瞬,赵浔心头晕生出浅薄悔意。

但若重来千次万次,他应当还是会做出同样的决断,毕竟谁人能拒绝一株仅为自己绽开的花?

是以,他甘愿溺死在虞茉施舍的欢愉里。

时间在静谧中悄然流逝,可赵浔似乎无意收敛目光,甚至,指尖漫无目的地游走,宛若琴师在调试弦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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