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钺躲在宫里这几日,过得实在太舒服,他觉得自己都胖了不少。
这天他正在屋中晒太阳,就听到外面似乎传来了打斗声,他侧头看了一眼贺固川:“你得罪谁了,皇宫都有人敢闯?”
“砰!”
他话音未落,就听到门被踹开的声音,他诧异伸头看去,瞬间就闭上了眼睛,开始装死。
“谢世子,没想到在京城,你的脾气更大了些。”贺固川站起身说道。
“闪开!”
谢镶直接走到谢钺面,他直接抬手扯开谢钺的衣襟,看到他的身上的束伤巾,抬手就拆。
“哥,哥……我……上过药了。”谢钺哪还能继续装睡,赶紧开口说道。
谢镶可不是理睬他,但手上动作却很是注意,等看到谢钺肩头的伤,他眼眶瞬间便红了。
“你是不是蠢?”
“哥……”谢钺小声嘀咕,不知道怎么反驳,因为现在想想是挺蠢的。
谢镶看到了伤口,转头对贺固川说道:“帮他包扎好。”
贺固川虽然不满他的态度,但更在乎谢钺疼不疼,走上前仔细查看了一番,将束伤巾重新包扎好。
他刚将谢钺的衣服穿好,谢镶的拳头已经快挥到他的脸上了。
他连忙侧头躲过,单手撑地,一个后跃拉开距离。
“谢世子!”贺固川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威胁。
谢镶却一点没管,直接挥枪向前。
贺固川看到他挥枪劈来,下意识准备抬手格挡,却发现枪身力道混劲,赶紧不顾颜面的侧摔在地。
谢镶的枪直接砸碎了边上的木质屏风。
贺固川抬头看去,他就知道他若敢用手去挡,估计这条手臂也就不用要了,这可和那天受得三鞭不一样。
“谢镶,这是宫里,你若伤了我,你们侯府准备在哪过年?”
谢镶晃动枪头,对上贺固川:“当初我离开北方,将弟弟交给王爷,便是信任王爷会护他周全,可现在呢?”
贺固川狼狈起身:“是本王的错,本王认,可你娘那天已经打了三鞭,今日你又带兵器入宫,再伤本王,就算是为了皇家颜面,侯府也一定要给个交代。”
谢钺听到这话,才知道贺固川身上的血痕居然是娘抽的?
他一直以为那天娘取鞭子是为了抽自己,还以为是因为莫太医来了,才躲过一劫,原来是去抽贺固川了啊?
“娘打你,是因为你没有照顾好谢钺,我打你,是因为你没有信守诺!”
谢镶转动了一下枪头:“王爷,我们明人不说暗话,谢钺身上的伤,若没有王爷的算计,我是一点都不信的。”
“没有!”贺固川说道。
谢镶仔细打量了他一番,冷哼一声:“懂了,没想伤他,却出了意外是吗?”
贺固川神情一变。
谢镶明白自己说对了,长枪瞬间前刺,向着贺固川喉间而去。
贺固川抬手射出暗器,逼迫谢镶闪躲,他则顺势抽出一侧的长剑,飞身来到院中。
“别伤了谢钺。”
谢镶向前冲刺,出门之时单脚用力跺地,顺势转身横斩,劈向贺固川。
贺固川手持长剑,不敢接此攻击,只能偏头侧闪,飞身挥剑,趁机攻向谢镶。
谢钺踉跄走到门边,扶住门框看着外面打斗的两人,紧张的皱起脸。
他当然相信哥哥能打赢贺固川,但是在宫里打赢他,反而可能满盘皆输吧?
但输了,哥哥又是来帮自己出气的,那不是更气?
“小侯爷,怎么办?”左稚站在他身侧问道。
“不知道啊,感觉谁都不能输,但也不能平手,要不,你揍我一拳?”谢钺说道。
左稚认真地看着他:“所以小侯爷的意思是让属下去死?”
“你不会打轻点?”谢钺说道。
左稚不想说话,这是轻重的事情吗?
“皇上驾到!”
这两个人还在想办法,外面传来一道喊声。
“完蛋了!”谢钺扶着门框想要跳过门槛,吓得左稚连忙伸手扶他。
而这一声,自然也让院中打斗的两人停了手,全都低头跪在地上。
贺昌锦走进永年宫,看着远离断裂的树枝皱了眉:“镇北王府是不是修葺好了?”
“是,说是已经能住了。”孙海说道。
“那正好,让幼良去府里住,这里再好好修葺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