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人已经目光惊疑地望过来了。
胡掌柜也忍不住皱眉。
姜映梨语气不耐烦:你是巴不得人家上官大人的病治不好是吧
姜青柚:我当然没有。阿梨,你怎么能……
人家只重金求医,不讲出身。你在这咋咋乎乎的阻拦,不是置人性命于不顾
可这大夫……
姜映梨没给她说话的机会,冷冷道:你一不认识胡大夫,二没见识过他医术,就因为他出身小医馆就断定他医术不行。敢情什么都靠你一张嘴啊!你这么能耐,咋不去街上铁口直断,给人算命啊!
我——姜青柚被她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,特别是听到旁边的噗嗤笑声时,她气得都恨不得寻个地板钻进去。
姜映梨这小贱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伶牙利嘴了!
胡掌柜捂着嘴偷笑,觑见还有旁人,他又止住笑意,只偷偷摸摸给姜映梨竖了竖拇指。
痛快啊!
又来人了吗
此时,一道低沉温和的男声响起,就看一位身着儒衫,蓄着美须的文雅中年男子走了过来。
下人连忙上前行礼:是的,赵山长,又来了两位大夫,奴正准备把人引进去给主子。
赵山长看了眼几人,姜青柚连忙敛了情绪,笑盈盈地迎上去行礼:见过山长。侯爷让我向您问句安好!
她用的礼数很正,赵山长最是讲究这些。
又听到提起故人,他问道:他身体可好些了
托您的福,侯爷已然好了许多。只是毒素虽除尽,却伤了根本,大夫让侯爷多卧病休养一阵子,故而此次不能前来!说着,姜青柚介绍带来的大夫:这位是西南来的肖神医,最是擅长偏头疾的疑难杂症,人称西南扁鹊。小女多方打听,得知肖神医来此游历,故而特地请来,希望能给山长解忧!
你有心了!赵山长闻,很是满意,他多看了眼姜青柚:你有些眼熟,我见过你吗
姜青柚腼腆一笑,小女曾陪同莫敛舟前往书院,远远瞻仰过山长。没想到山长竟也注意到小女,小女受宠若惊!
赵山长恍然:哦,你就是敛舟经常提起的未婚妻啊!不错,敛舟好眼光!
您谬赞了!姜青柚低头抿唇得意的笑,眼角余光看向一旁的姜映梨,不由微微怔愣。
她本来还担心这么说,会让姜映梨发作,有些战战兢兢。
可看姜映梨反应冷淡,毫无怒色,就好似自己奋力一拳,结果却落空了,她倍感奇怪的同时,心里也空落落的。
姜映梨看了看头顶的大太阳,有些烦躁道:什么时候开始看诊
胡掌柜忍不住拉了拉她的衣袖,朝她使眼色。
这可是云麓书院的山长,姜映梨的相公以后还要在书院里读书呢,她好歹给人家山长留个好印象啊!
姜映梨没理会。
她是来治病赚钱的,又不是来讨好人的!
好在赵山长态度很和蔼,他温和地笑了笑:日头有些晒,几位屋里请!我老师就在里面,就麻烦你们了。
几人先进了屋,床边坐着个体型偏胖的老人,穿着宽松的衣衫,旁边还站着一位面容和善的老妇人,正费力地扶起他。
几人先进了屋,床边坐着个体型偏胖的老人,穿着宽松的衣衫,旁边还站着一位面容和善的老妇人,正费力地扶起他。
赵山长连忙三两下冲过去,老师,这是怎么了
上官老夫人觑了眼丈夫上官鸿:他喝太多水了,闹着要去……
她注意到进来的有姑娘家,又把更衣二字吞了回去,赵山长立刻就领会了意思。
我扶着老师去,师母先休息。
麻烦你了。
赵山长扶着上官鸿去了耳房,姜映梨注意到对方走路姿势摇摇晃晃。
上官老夫人招呼几人坐下,又喊下人看了茶,这会子功夫人已经回来了。
先看诊的是姜青柚带来的肖神医。
等到肖神医收手,胡掌柜才上前把脉。
怎么样虽然已经看过很多大夫了,但上官老夫人还是充满期待的问询,希望能得到个好的消息。
肖神医先说:厥阴重,弦紧而无力,脉象快慢不均,节律不齐,乃郁热虚郁之状。
跌阳脉浮而涩,浮则胃气强,浮涩相搏,乃脾肾虚弱。胡掌柜看了眼姜映梨,继续道:老夫人可说说大人平日里的情况,我刚看大人似是如厕多数……
上官老夫人颔首:是啊,自从前几年开始,他就经常口干舌燥,而且胃口也大了许多。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