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客轮渐渐进入华南,气温也节节攀升。
能到甲板享受海风的时间只限于拂晓和傍晚,中午的阳光火辣辣地倾泻而下,将空气炙烤得滚烫,更妄提甲板,像是可以烤熟食物的平底锅。
日间气温也已经攀升至叁十摄氏度以上,即使躲进房间里,往往也是香汗淋漓。
阳光从纱帘缝隙间挤进房间,狠狠地照在王士铭身上。他~悠闲的坐在单人沙发上,左手举着一本书,右手指间的香烟正袅袅升起白烟,他微微眯起眼睛,眼神穿过烟雾看向书页,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。
额头的发缕被汗水微微打湿,一层薄汗朦胧散布额头上,泛出星星点点的微光。
王士铭的衬衣不再是规规矩矩的扣上,从刚上船时松开两粒扣子含蓄地露出锁骨,到现在松开叁粒甚至四粒扣子,也未能散去热气,松开的扣子下露出了胸前的结实沟壑。
不知道看到了书上的什么内容,唇角挂上了叁分漫不经心的笑意,凤眼微微上挑,眸光流转间带着些许轻蔑,竟然有了几分纨绔花花公子的不羁气息。不同于平时的淡定,克制,清贵,有了一种别样的可爱。
周曼华的注意力再难停留书中的内容,不禁被他吸引。
王士铭将手中的烟熄灭。拿起玻璃杯,冰水的光影形成小波浪投射在他俊朗的脸上,‘过来!’
周曼华楞了一下,‘嗯?’
王士铭抬眼看着她,‘来,问你个事情。’拿着杯子的手,食指勾动了几下。
周曼华光着脚下床走近他。他温柔的将她拉坐在大腿上,圈着她的腰,‘不好好看书,整个早上都在走神。’
她低头,眼神穿过衬衫的开扣一览无遗,一直看到块垒分明的腹肌。
腹诽到:‘男色当前,很难忽视吧。’
‘晋代有个卫玠,因为貌美被众人围观,可惜他身子羸弱,竟因劳累而死,所以就有了看杀卫玠的典故。后人都笑他真是不禁看呢!’
王士铭抬头看着她,不禁笑了。没用的小故事倒是学了不少。
午后的阳光隔着纱帘依然刺眼,被她揶揄后,责备的话还是没能说出口。
他稍稍斜侧头,站起身,随便将她抱起,走向浴室。
‘嗯?干嘛?’
‘我看你闲着也是闲着,帮我洗个澡。’
他脑海里浮现出昨晚她的温柔妖娆,眼中深沉的欲色此刻难免暴露无疑。
周曼华看着他,昨晚的悱恻在脑海依然栩栩如生,他的温柔烫贴,循序渐进,徐徐为之,一切为女方思虑的格调,如梦似幻般美好。
王世铭轻吻她的侧脸和细细的脖颈,将她放下,去打开水龙头。
她转身曼曼然逃走,从门缝侧身溜出的姿势像探戈舞般丝滑。在加入百乐门前后,她曾刻苦的练习舞蹈,从而培养出曼妙的举止和仪态,是一种融入生命中的美好。
‘不了,我早上才冲过。’周曼华一边说着,一边逃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她懂得要得到男人的珍重,就不能事事都顺从。
看着逃跑的爱人,他并不纠缠,他本也不是重欲的人,只是现在她逃了,他的确需要一个冷水澡。
花洒下,感觉异常的清爽舒畅,他想起周曼华不禁笑了起来,他的小姑娘,这几天的转变他都看在眼中,藏在心里。她变得活泼明快,天然风趣了不少。
入夜后,房中的暑气依然不减,两人去甲板上乘凉,月白色旗袍在柔和的灯光照耀下泛起一圈柔柔的光晕,客船缓缓地向前移动。夜空中看不见月亮和星星,只能隐约看到云彩似乎在飘动。
“希望明天会是个晴天。”他拥着周曼华低声说。明天就到香港了,维多利亚港很有特色,有些像外滩,但是更宽广。他希望她能看到美景,他希望他们一起的每一天都是美好的。
大海像沉睡般悄无声息,船上的微弱灯光浮闪水面上,‘蕴山~’周曼华轻唤,他象山一般伫立在她背后支撑着她。
‘你的家人都叫你蕴山吗?’她柔声问到。
‘没有。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人曾这样唤我~’他微微停顿后,带着些戚戚然说:‘母亲常常会笑着,或嗔着,或亲昵,或焦虑地这样唤我。除了她,以后就只有你会这样唤我。’’
忽然,周曼华的鼻子有些酸酸的,他的日子也一定有很多不如意吧。她多么希望他时时开心幸福。
她转身将头埋进他的怀中,‘蕴山,我怎么做才能让你时时都快乐?’
柔柔的清香从怀中的绵软娇躯传来,他忽然想起,自己还尚未仔细欣赏过她的胴体。
他握住她的手,略高的体温从指尖传递她手上,他稍稍用力,随即引着她往房间走去。
‘一起洗个澡吧!’他要求。
‘你早上不是冲过了吗?’
‘太热了,而且一个人冲凉没意思。’他拉她进入浴室,褪去自己的衬衫后,好整以暇的站在那里。
周曼华好奇地看着他。他笑着用